邵嘉凛朝后仰了下腰,躲过温烟的右手。
她的手抓了抹冷风,僵在空气里,又垂下来。
想起那年在车上也是不许他抽烟,他没同意。
邵嘉凛的打火机到底没碰上烟头,合上盖子,银质金属的打火机攥在手里。
“我媳妇才能管我抽烟,”他站在她一步远的地方,把攥打火机的手伸出来:“你当不当?”
是啊,那年她不许他抽,他起初不听。
最后也戒了,戒的彻底。
这次复吸,好像比以前烟瘾还大。
温烟缩回手,垂下眼睫:“哪那么容易便宜你。”
他缩回手,来来回回把玩着打火机。
温烟垂落的目光,看到他银色的家居服正面,一片深色的渍迹。
她太清楚那颜色,是血。
那地方是腰。
又急又气。
“骗子!”温烟朝前走了一步,拽着家居服的边朝上一掀,露出一圈白色纱布。
左边有血印出来。
“没骗你,”邵嘉凛挡了下,可来不及。
他很无奈地看着她:“刚刚说没说完,肩头是受伤部位之一。”
“……怎么这么多处。”她皱眉。
“那家伙,比我伤得重。”他出声安慰。
可温烟还是担心,她仔细打量着那块血迹:“今天换药了吗?”
“还没来得及。”
温烟一只手扯着他的睡衣,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抚着白色纱布,轻声说:“我来吧。”
邵嘉凛安抚似地捏捏温烟的手指:“好,我去拿药箱。”
他松了手,转身折去储物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