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嘉凛离开的空档,温烟打量着整个房子,有些惊讶。
好像做梦一样。
好像没有离开过。
这些年过去,竟然连电器都没有换过。
客厅里的电视机,在当年算是很大很时髦的一台,现在看起来笨拙厚重。
冰箱也是旧款的单开门。
当时记得他花了两万多买回来,她心疼觉得两千块足够买一台很好的冰箱。
邵嘉凛说能留住食物的口感,这买卖不亏。
以后她吃到的水果,就会像刚摘下来没多久一样。
连客厅里的空调都没换。
她奶奶那么节省的一个人,空调5年都坏掉了一台换了新。
也不知道是怎么保养的,空调机外壳依旧莹白,没有老旧发黄。
书架里的书还是老样子,没有添置、没有换。
甚至皮沙发上依旧罩着米黄色的沙发套还在。
当年她担心汤圆不乖挠沙发,特意罩上了棕色的皮面。那会买的匆忙,和整个现代简约的装修很不搭。
他早就没养猫了,怎么还留着这么丑的沙发套。
淡黄沙发,依旧两只小熊猫抱枕。
一切,就像她没离开过。
时光仿佛停留在大一那年的冬天。
邵嘉凛走回客厅,把药箱放到茶几上。
温烟收回目光,看向那药箱:“拿来了。”
“嗯。”
他打开箱子,把药膏、棉签和纱布全搁在桌面。
“衣服脱了。”温烟边低头看着同行开的药品,一边交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