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她砸碎的,可有关联么?

安神定心。

不寻常的通体高热。

但岑冥翳体格健壮,并无明显病灶。

谢菱目光微微凝住。

难道,那个药是用来……镇静的?

并非是躯体的毛病,而是,精神心智。

谢菱觉得自己的联想很荒诞,但,又并不是毫无根据。

她一直觉得岑冥翳在自己面前总像刻意戴着什么假面一般,伪装得温和好接近,但那双眼睛又时时暴露出贪婪直白的欲求。

从心理上分析,想要伪装自己的人,要么是有见不得人的阴谋,要么是对自己极度的不信任,总之,是充满矛盾的。

这么一想,若说那药真的不是什么普通安神丸,而是用来镇静精神用的,好像也不是完全不可能。

谢菱胡思乱想了一会儿,便觉得有些困倦,脑袋沉沉的。

她拨弄了下炭火,将火烧得更旺,换了寝衣卷着被子,睡了个午觉。

也不知道是不是睡得久了,梦里光怪陆离,醒来时,谢菱有些头疼。

她蜷在被窝里不想动弹,伸出一截手腕,在榻边摸着茶杯。

隔间外,窗棂吱呀作响。

谢菱忽地一顿。

她皱了皱眉,撑着身子爬起来,一个高大身影已经映在屏风上。

谢菱正要出声,那低低温醇的声音已从屏风后传来。

“是我。”

是岑冥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