饮了一杯冷酒,平宁侯方道:“忘年交不假,他这个人,不论是做朋友还是做同僚,都值得相交。也是因为这个,当初我才跟他结拜了兄弟。”
什么?
爹爹居然跟夫君结拜了兄弟?
那她跟夫君的辈分岂不是不一样了么?她居然嫁给了爹爹的结义兄弟,怎么想怎么奇怪。
“论人、论才、论家世,孟星飏都是绝对的人中龙凤,但是……”
“但是什么?”
平宁侯看着傅挽挽,叹道:“挽挽,天底下没有哪个当爹的人,会愿意自己的女儿嫁到这样苦大仇深的人家。”
孟星飏这一生的遭遇,用苦大仇深这四个字来形容,倒是格外贴切。
“这小子也是命硬能活到今日,要做他的家人,怕是要比他命更硬才行。你才嫁给他多久,你就被人下毒,差点一命呜呼,”平宁侯说着,又是一叹,“此事不能细想,越想我越觉得你该去退婚。”
“爹。”傅挽挽撇了撇嘴,“我中毒,该死的是下毒的人,跟夫君有什么关系。”
“怎么没关系?别人是想杀了他。”
“那我也不怕。”
“你不怕?”
“对啊,我是平宁侯的女儿,想杀我,没那么容易。”
平宁侯原本气急,听到这一句,又被气到想笑:“行,那你往后就寸步不离地跟着爹,爹保护你。”
“女儿求之不得,爹爹往后不许离开侯府了。”
看着傅挽挽生动的模样,平宁侯眸光幽深:“我只怕你嫁去他家,将来到了地下,真仪会怪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