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他没走远,裴解颐也从帐篷里出来时,就见他等在帐篷外,一头蓬松的发丝尚带少许凌乱。凌乱却不影响他的蓬勃与清新,浓荫蔽日的树一般,充满生命力。
不久之前的第一下,是她占据主导,抓着他,将他送进她身体里的。初始的又涨又疼之后,随着渐入佳境,她更多感受到的是,他蓬勃的生命力注入到她的一潭死水里,重新流动了起来。
路随上前来,拢严实她的领口。光城的气温虽然接近秋天,但凌晨的海边也是比较冷的。
裴解颐抬手,捋了捋他乱的那绺头发。
路随扬眉笑了下,歪脑袋:“雨露均沾,也不怕我的其他头发吃醋。”
裴解颐便多捋了两把,成功把他的头发弄得更乱。
之后两人踩着沙滩,迎着鱼肚白的天际和熹微的晨光慢慢踱步。
路随一直走在她的前面,并且是倒退着走的,没有出声打扰她的安静,但他的两只眼睛至始至终不离她。
这样的他莫名地乖,从张牙舞爪的饿狼变回趴在她脚边的小狗勾。
就像海城的那天晚上,他先是默默陪她看窗外的雪,后来默默地陪她睡了一晚上。却不过问,她究竟怎么了。
裴解颐没怎么了,她就是在等,等自己在过度亢奋之后的回落,会不会又因着无处承接而陷入愈发低迷的境地。
可暂时没有。她现在十分平静,如同无澜的温水,并对路随产生一分探究。
或许是她的错觉,路随的不过问,似乎并非出于他的懂分寸,不冒犯她的隐私。
而更像,他洞悉她的一切,所以无需再了解。
裴解颐忽地便好奇:“你不问问我,那个私生抖落我的那些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