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苏,高峰让我问问你,在疆省是否受到迫害,如需帮忙,让人发个电报或者打个电话,他会想办法把你们安置在安全的地方。”
末尾是张知瑾关切的话语,高峰这家伙果然如苏榆所料,无论什么时候都能钻营的风生水起,他自己不但把总工的位置坐的稳稳当当,还护着手底下一大群工程师们安然无恙,当然前提是家世清白。
信封里一共两封信,苏榆下班后把另外几张信纸给了赵秀娟。
“谁寄的?小林吗?”赵秀娟深吸一口气,捏着信纸的手都是抖的。
苏榆摇头:“知瑾寄的,赶紧看看,估计有你爸妈的消息。”
赵秀娟一目十行的看完,眼神既迫切又紧张,最后露出一个似笑非哭的表情。
“我爸妈都被免职了,被抓着游了一回街,现在一个看大门,一个扫大街。”
那这落差真挺大的,赵秀娟她爸解放前自己开工厂,后来是纺织厂的副厂长,六十多岁本来都要退休了,结果成了看大门的保卫科编外人员,可想而知有多憋屈。
苏榆:“比秦主任好点。”
油田后勤秦主任之前被人举报,后来不但被抄了家,还被发配去扫厕所,不是办公室那种冲水的厕所,而是油田上公共的旱厕,一到夏天那味道简直能把人熏死,反正苏榆是从来不去的。
要这么比的话,确实感觉安慰了些,赵秀娟露出一个要笑不笑的表情:“走之前老徐还让我提醒他们最近低调点,有事别冒头,尽量把钱财放在安稳的地方,我爸当时没说什么,估计有点准备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