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提还好,一提盛栖池又开始反胃,忙拧开水瓶猛灌两口,“拍了那么恶心的视频,这手机我都不想要了。”
她嫌弃地把手机往长桌上一丢,脸颊气得鼓鼓的。
倪不逾看她一眼:“那你还拍。”
盛栖池义愤填膺道:“不拍怎么行,不把他揪出来以后不知道还有多少女孩要吃亏。就他那金针菇,还有脸说……”
意识到自己在和一个男生谈论什么,盛栖池猛然刹住了车,偷偷瞄了他一眼,耳根微微有些发烫。
倪不逾抿着唇,不着痕迹地别开视线。
气氛莫名凝滞了一秒。
盛栖池清了清嗓子,打开一瓶碘酒,“嗯……你手还疼不疼了?”
倪不逾:“不疼。”
“哦。”盛栖池拿一根棉签在碘酒瓶里蘸了蘸,低头拽了拽他的袖口。
“我给你抹点药。”
倪不逾想说不用。这么点破皮,还没等抹完就得愈合。
可一垂眼看到她垂着睫毛乖乖巧巧的模样,他便鬼使神差地任由她把自己的手拽了过去。
盛栖池很怕疼,便推己及人地觉得他指骨上的破皮应该也很疼。
她朝破皮处轻轻吹了口气,动作小小的。
“警察叔叔说的对,其实你没必要打他的,抓住他就好了。为那种人渣伤了自己的手多不划算呀。”
便利店明亮的灯光将她的皮肤照得几乎透明,倪不逾垂着眼,没说话。
盛栖池吹了口气,又说:“不过你打人的时候真的好狠啊,眼睛都红了,我当时都看呆了。”
“吓到了?”
倪不逾手指蜷了蜷,自嘲地扯了扯唇:“很暴力吧。”
盛栖池没有回应,倪不逾当她是默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