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反应在他意料之中,他眸色微黯,几分自厌地收回了手。
盛栖池的棉签倏然落了空。
“还没抹完呢。”她不满地皱了皱眉,把他的手拉回来。
动作轻轻地帮他擦完了小拇指节,她才仰头,弯了弯眼睛道:“没啊。”
倪不逾:“什么?”
“没觉得你暴力。”盛栖池说:“只是没想到你这么能打。”
她竖起大拇指,抓住时机真诚地吹了一波彩虹屁:“逾神,棒棒哒!”
“……”
空气中明明没有柳絮,倪不逾却像是被柳絮呛到了般,从嗓子眼一路痒到了胸口。
他沉默着别过脸,好半晌才硬邦邦地憋出一句:“我跆拳道黑带。”
等了好几秒却没等到盛栖池的回应,他僵硬地转过头去,身侧高脚凳上早已空无一人。
她不知什么时候又一句招呼不打地走开了。
倪不逾:“……”
这人到底懂不懂礼貌?
倪不逾唇线淡抿,心累地想要叹气。
一口气还没叹完,盛栖池的身影又突然从收银台侧面闪出来,一路小跑着往他面前放了个饭团。
“刚叮好的,趁热吃。”她笑着把被烫疼的手指放到耳朵上降温。
倪不逾看着她的动作,微怔一瞬,缓慢地眨了下眼睫。
“谢谢。”
盛栖池在他身边坐下,安静地看着窗外,不知在想什么。
她小口地抿了口水,隔几秒,又一口,半晌后心事重重地放下了水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