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先生看着恢复一派冷静的杭清,仿佛昨夜两人的疯狂是镜花水月,一场春梦一般。他缓缓道:“我表字兰因,霍兰因。”
杭清听了不禁咯咯的笑,眼底有些宠溺:“这名字文绉绉的,有点像个姑娘家。”
霍先生听了也笑,颇为认同她这句话:“我生在秋末,长辈都觉得这是个姑娘该出生的季节,生下来时比姐姐们都好看,性子也不吵不闹,安静的很,便取了个这个名字。”
杭清听了也称赞:“你父亲有心了,这名字和你很配,配你这张脸。”
兰因絮果,佛教用语,像兰花一般美好的前因。
说真的,这么个文绉绉的名字,任何一个男人配着都会不合适,仿佛玷污了这两个字一般。可霍先生压得住,有的人仿佛生来就渡着一层圣光。
昨夜风骤,耳坠子被她随手丢到了床下,此时一边有些歪斜,戴上去看着奇怪,杭清干脆重新取了下来,塞进霍先生手里,用指头勾了勾霍先生的小指:“霍先生,给你,下回见面修好了送给我,我们以后有时间再见。”
霍先生感觉手心的异物,知道是那没上次见面送给她的耳坠,她竟然一直戴着,他知道这是沈小姐刻意朝他示好,可自己仍然不可避免的跳下了陷阱。
心里如涨潮一般,越来越满的甜意。
他重新闭上了眼睛,“嗯”了声,不再说话。
杭清走后,霍兰因仍躺在床上许久,不知是不是睡熟了,等到中午仆人叫他,他才起身,来到了窗前打开昏黄的台灯,在灯光下细心的将那枚歪斜的耳坠重新纠正,而后又重新拿了一个合适的盒子放了起来,打算下次见面还给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