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?他已经期待起来。
霍先生忙完,点燃了一根雪茄,浅吸一口,靠着窗户半昧着眼。
这耳坠是他从E国上船前他二姐给他的,要他捎回国给大姐。当时正在登船,便被他放到了随身口袋里。盒子小巧,也不碍事,怎知恰巧碰上了沈小姐。忍不住就想给她些什么自己的东西,好叫她下次还能记得自己。
沈小姐......沈小姐
他忽然记起了什么,匆匆下了楼下书房,找了半天在旧物中拿出一张泛黄的书信,署名正是沈汴良。
这是沈卞良写给他父亲的信件,当中有一句‘吾女年岁已成,来赴夫人当年约,不知霍家长子可否有婚配。’
这没头没脑的一句,连霍兰因也不明白中间缘由。
问了当年跟在他母亲身边的老仆才知道,他母亲同沈夫人乃是闺中密友,两人先后两年出嫁,嫁的人都是簪缨世族的嫡长子,都在旧都的观音寺街,出门左右不过一刻钟的路程,真真正正的门当户对。
后来两位夫人许下了盟约,他日必当为姻亲。
霍夫人先头生了两个女儿,而后紧接着又生了霍兰因,可谓是儿女双全。眼巴巴的等着沈夫人无论生个什么来都行,可沈夫人身体薄弱,子女缘浅,一直不曾有孕。
等时局变故,旧朝破灭,霍家受了牵连逃往平京,沈家更是举家离京,前往千里之外的广安,北方多年战乱,书信往来的也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