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一天日子也不想和他过。
怎么办……
她若是就这么无缘无故提出和离,等回了娘家,阿爹阿娘恐要将她腿打断。
此时芝儿端着水盆进了屋里,看着双眉紧蹙的金宝珠便疑惑道。
“夫人,怎么一大早就满脸愁怨,可是哪里不舒服?”
金宝珠看着一脸纯善的芝儿,微微展颜道。
“没有哪里不舒服。”
年末的雪一直下了又停停了又下,这京城不同渝州,落地便化了,即便雪势很大,但是除了屋檐或背阴处其他地方倒没有太多积雪。
桓墨回京也有半月了,大败西辽对百姓来说,固然是大喜事,但即便是这等大喜事,渐渐也被各种新事冲淡。
诸如御史台今日又弹劾了某某,醉色楼的花魁何等美貌,亦或者传的神乎其神的储位之争。
京城的新鲜事,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金宝珠来也没少听闻,不过大多是左耳进右耳出,从未想过能与自己有什么关系。
距离年关已没有几日,边境虽然战事方定,但是并不代表桓墨在京城便无所事事,从回京第二日起,先不说来给桓府送拜帖的人几乎要踏破了门槛,光是封爵一事便要配合礼部户部准备许多,何况桓墨这肃远候可是要操心军务朝政的。
所以几乎整日都是忙的看不见人影。
金宝珠自是发自真心的喜闻乐见,却不想芝儿却对着偌大的空闺忧心忡忡,时不时便意有所指的提醒。
“夫人,外面落雪了,侯爷今日出府似乎未带伞呢……”
“听说侯爷今日要去赴宴,夫人理当一同去的……”
“夫人夫人,芝儿今日炖了玉芝参汤,要不要请侯爷一同来用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