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狼狈的站稳,转身看向桓墨,却发现桓墨放下擦破皮的额角已经开始渗血。
男人就这么站着也不知在想什么,尉迟盛看了眼屋内。
“桓墨,你若真的不想她死,在她身体养好之前,便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了。”
“我想她幼时应该染过肺病,许是被治好过,但是身子底虚,之前被山流冲过一次,表面上大难不死,却已经伤了元气,若是这次再养不好,她真的活不了几年。”
“她现在如此恨你,你若再执意困着她,她必是郁结难消,一日比一日虚弱,你若是不听我的,倒还不如现在就杀了她,也好过让她继续受罪!”
尉迟盛拧着双眉,若是换个人他才懒得与他解释这么多,但是桓墨……他对金宝珠确实有些过于执着。
他不知道当初他二人怎么和离,但是当初桓墨要求撤销和离书不成,差点便把金陵府尹的藏卷阁给点了,还是成王亲自带人过来才阻止了。
那会的桓墨,在他眼里,确实有些疯魔。
甚至尉迟盛觉得,若是金宝珠那会被他抓到,她恐怕会死在桓墨手里。
雪渐渐大了起来,男人的发髻被染出一抹霜白,旁白的高寻看着静默不言的侯爷,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说。
方才小世子的话他都听到了,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,他也说不清楚。
好像夫人与侯爷之间,就是有什么东西在无形的拉扯,侯爷抓得越紧,夫人便离的越远。
就仿佛注定了一般,他们终究是要分离的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桓墨突然抬手摸了摸自己受伤的额角。
那伤口不大,渗出的血迹也早已凝固,桓墨却好像突然变得很虚弱一般,扶着门框缓缓坐下。
今夜的风有些大,男人的发髻被吹得有些凌乱,那张俊逸的容颜在风雪中显得写有些脆弱和苍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