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了半晌,陆闻别才终于动了,转身从原路离开。
……
“这段时间戒烟戒酒了吗?饮食方面有没有忌口?伤口有没有沾水?”医生拧眉看着纱布下泛红发肿的缝合伤口,又抬眸打量了一眼面前男人漠不关心的神情,立刻就明白这肯定不是什么省心听话的病人。
果然,问话之后,对方看他一眼,没回答。
医生心里嘀咕几句,没好气道:“还好只是轻度感染,再拖下去等着重度吧。”
说完,他找来护士给伤口清创上药包扎,最后开了口服消炎药,不抱什么希望地再次重复一遍医嘱,末了补充,“右手也尽量别用力。”
陆闻别颔首“嗯”了一声,起身将袖扣扣好。
出了诊室,他步子迈得有些慢,像是在迟疑。一直到走出外科大楼,步速才终于恢复如常。
他重新朝住院部走去。
电梯再一次停在十五楼,陆闻别往外走了几步,忽然返身回来把手里的药扔进了垃圾桶,起身时又理了理右手的袖口。
很快,他停在病房门前。门上有一小部分是透明的,但站在门外也没办法看清里面的全貌。
陆闻别喉间发紧,手在半空停顿片刻,最终落下去敲了三下。
等待的这几秒变得格外漫长。
“是谁啊?”方姨的声音传了出来,他紧紧攥住门把手,在脚步声渐近时推门进去。
“……陆先生?”方姨愣了愣,回头去看窗边的人,“还以为是严先生又回来了……”
谈听瑟坐在窗边的椅子上,抬眸朝门口的方向看过来。她手里捧着一个热气袅袅的杯子,身上搭着一件明显不属于她的男士外套,如同乖乖缩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