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脸上本来还挂着浅浅的笑意,看见他的那一刻,脸上的笑蓦地消失不见。
心脏像被一只手重重地捏了一下,陆闻别身形微僵。
她只看了他一眼,接着便视若无睹地重新低下头,一边喝着热水,一边看着手里的平板。
他从进来后就看着她,见她不再抬头,才转身将病房门关上,垂眸敛去了眼底所有的神色,唯有用力握着门把的手泄露情绪。
“严致转给你的钱,你收到了?”背后忽然响起谈听瑟平静的嗓音。
陆闻别动作一顿。
她自顾自地继续道:“我本来想的是我自己转给你秘书,但他来也一样。”
他直起身,背对着她闭眼冷静片刻,然后才转身走了进去。
方姨坐在一旁织毛衣,病房里很安静,除了平板里传出的交响乐声就是他此刻的脚步声。
谈听瑟低头专心地看着芭蕾剧目,刚才那些话似乎都是在看视频的间隙分神随口说出来的。
“他走了?”陆闻别望着她。
“嗯。”她点点头,不经意似地抬手拢了拢披在肩上的外套。
漫不经心的字句与动作,尖锐得像针一样扎在每一根神经里,不停地提醒着他。
陆闻别默然地在沙发上坐下,目光沉沉地望着窗边。
过了会儿,谈听瑟手里的水见了底,她侧身想把杯子放回桌上,眉心却蓦地紧蹙,手臂也僵在半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