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了宫也见不到人,肯定会回来得早。
能这么长时间未回来,那就说明是见到人了。
念及此,虞卿的心也宽松了不少。
至少皇帝那边还愿意见他们,那就说明温宿使团那边掌握的证据不足,但也仅仅是不足以定罪,而非能证明清白。
掀起眼望着外面的夜色,满城热闹,却和国公府毫无关系。
谁能想到今年的除夕夜会是这般情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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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夜里,虞卿躺在床上,神色紧张,紧闭着眼睛,手抓着被子,喃喃有词,突然一下坐起来看向床帐外。
苏有辞。
她梦到苏有辞了。
一身的血,衣服被鞭子打烂,露出里面的伤痕。
向来爱干净的人,头发披散、衣衫破烂,几乎可以用蓬头垢面来形容。
那些血是从苏有辞身上流出来的,被一盆冷水泼上去,滴在脚边的水都染了血色。
黑漆漆的牢房里,苏有辞一个人被绑在木架上,任由她怎么喊都都不见,低垂着头,充耳不闻。
“苏有辞……”
不会的,慎刑司不是滥用私刑的地方。
可是,无端端的怎么会做这样的梦。
外间陪着的妙玲感觉到不对劲,从屏风外面走来,身上只披了一件衣裳,端着灯进来时,见到虞卿坐在床上,立即把灯放下。
“姑娘可是做噩梦了?”
“……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