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卿看了眼妙玲,又很快低下头,“妙玲,怎么办,我梦到夫君他被用了刑,身上都是血迹。”
闻言妙玲吃惊不已,连忙安慰道:“不会的不会的,不都说梦是反的吗?再说公子又不是戴罪之身,只是有嫌疑而已,不至于用刑。”
慎刑司尽管听着可怕,而且办事冷血无情,但还是按着规矩办事。
尽管虞卿知道慎刑司不可能动用私刑,只有那些定罪但不肯交代同党或者拒不画押的人才会有这样的待遇。
抚了抚心口缓过来,虞卿无奈苦笑,“是我自己多想了,你快些回去睡,我……躺会儿也睡了。”
妙玲坐在床边,“姑娘你这个时候睡得着吗?你让我回去,肯定又要辗转反侧睡不着。”
“我只是有些心慌意乱,也不明白为什么。”
虞卿知道瞒不过妙玲,在妙玲面前也无什么好隐瞒的,只好道:“心里念着这件事,便睡不安稳。”
“现在才丑时,姑娘若不睡觉,明日怕是没精神,说不定明早公爷和大公子就回来了。”
“……你说得对。”
重新躺下,虞卿闭上眼强迫自己睡觉,但一闭上眼就浮现苏有辞受刑的一幕,只能抓紧了被子。
……
明亮的牢房里,苏有辞坐在凳子上,面前文房四宝,都是上等用料,甚至连墨都给他磨好了。
苏有辞打了个哈欠,瞥了眼对面坐着的人,干脆趴下,“困得很,明日再给你画。”
“苏有辞,你是戴罪之身,你能不能有点嫌犯的样子?”
“用词不准确,我只是嫌疑人,并不是戴罪之身,还有,现在是你求着我画出当晚的见闻,客气点。”
说完这话,苏有辞直接起身朝床边走。
“赶紧走,别耽误我睡觉,还有,明天替我送封信回家去。”
“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