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刃咬牙切齿地发问:“那你方才扭扭捏捏的样子,说‘你想’,你倒是说说你想做什么?”
听她问话,外加被她瞪得委屈,怀颂鼓足勇气顶嘴道:“头发!梳头发!都说女子的头发不可随意触碰,我碰了你的头发,你就是我的人了!所以我才那般不好意思!”
舒刃脾气上来了实在有些难控制,她也难以接受自己努力做出的心理斗争实际上却是一场误会。
此时再看到怀颂的怂样子,不禁怒从中来,不管三七二十一,上前几大步,一把扯开怀颂的腰带,“脱了衣裳给我躺进去!”
衣带被扯散,腹前的云螭暴露在低于体表温度的冷空气里,怀颂悄咪咪地打了个寒颤,吸吸鼻子,偷摸一手将衣襟掖紧,仍是不肯将另一只手从眼前拿开。
口中念念有词:“我们还没拜堂呢……不行,我害羞……阿刃啊……你不要逼我……”
听舒刃没了动静,怀颂向前摸索了一把,摸到舒刃才乖笑一声:“阿刃,你不要冻着,快进浴桶里。”
舒刃冷冷看他,一动不动。
“阿刃,你不用背对着我的,我捂着眼睛呢。”
抓到舒刃背后的肩胛骨捏了两下,被舒刃不信任地背对着,怀颂有点受伤。
“……我没有背对你。”
舔舔有些干燥的嘴唇,舒刃好脾气地解释一声,又似是在隐忍着什么。
“没有背对我,那我捏到的……”
岂不是……
虽知自己正面反面都差不多,但被人当面如此戳穿刺破,作为一个女孩子,尊严上总是难以忍受的。
舒刃扯开怀颂的手臂,上前按在他的胸前,莹白的脸上挂上两分浅笑,“太子殿下很得意啊。”
言罢,便在怀颂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,将人推进了浴桶。
浴桶的水很满,只容得下舒刃一人的体积躺进去,此时被两个人一同扑进来,桶中的水登时漫了一地。
身体失重的瞬间,怀颂吓得连忙睁开眼睛护住舒刃的腹部,搂住她的腰身以自己的背部砸在水面,后脑磕到桶沿,眸中立时染上怒意,捏住舒刃溅到水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。
“你怎的如此不加以小心!你一个孕妇磕到撞到如何是好!”
舒刃不管他的情绪,抬臂向后拂了一把湿发,低头咬上他的嘴唇,“笨蛋。”
眼尾的红痕鲜艳欲滴,不知是水汽蒸得,还是心中的羞怯烘的,舒刃眸中挂上恼意,歪头蹙眉看怀颂规矩地放在她腰后里衣上的手掌。
怀颂额发尽湿,浴桶水温热得有些发烫,连带着他的眼尾都染上粉红的欲色。
“阿刃,我想亲亲你。”
“你早该这么说了……”
舒刃搭上怀颂的颈项,捶他肩背一把,羞得不敢睁眼,阖眸等待着怀颂的主动。
怀颂一手捂着舒刃微鼓的肚子,眼中的紧张感呼之欲出,浅吻着她光洁饱满的额头,不敢再生事端。
他用指腹抹去舒刃眼角不由自主渗出的生理性眼泪,抱着她低声笑了起来,“原来我的阿刃这么喜欢我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