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汝姗沉默片刻,但出人意料地大方承认着:“嗯。”
“真的啊!”容宓愣了好一会儿,大喜,“怎么好的啊,跟我说说。”
宁汝姗索性和她挑了一处凉亭坐下,捏着她的手指,反客为主:“你和宴清怎么好的,我就和容祈怎么好的。”
她带着一点促狭打趣道:“阿姐先说说。”
容宓惊讶地打量着面前之人,伸手捏了捏她的脸:“不得了了,都敢倒持太阿,授楚其柄,和我一换一啊。”
宁汝姗只是抿唇,微微一笑,唇颊两侧梨涡浅浅,讨巧又无辜。
容宓一向不是个忸怩羞涩的人,大大方方说道:“如果有人愿意为你千里奔波,只为了陪我一起承受生育之苦,我自然是感动的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”宁汝姗惊讶说着,“宴郎君是直接从西南到广德的?”
“嗯,听说还在西南吸入毒瘴,张大夫让他好好休养,但他一直记着我的产期,怕我在应天之战中受惊,跑死了四匹马,五日前的凌晨才到的。”
宁汝姗惊得合不拢嘴。
“那他的身体?”
宴清的身体可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弱,连着天气变化都会大病一场,眼下天气还未彻底转冷,就已经披上披风,这些年都是精心照顾的,唯恐有一点差错。
“我也不知道,他说凭着一口气骑马来的。”容宓眼波微动,突然说道,“你能请张大夫帮宴清看看吗?”
宁汝姗不敢保证,只能委婉说道:“张叔脾气可不好,得要问问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