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下子顾泽栖只是摆了摆手,示意江流退下,他本人则像是对一池莲花上了瘾,不住地瞧着。
感觉到身后的人已经走了,顾泽栖在白玉栏杆上拍了拍,似乎是在确认它够不够结实。而后便如一只轻便灵巧的燕子,足尖在几片荷叶上点过,顷刻间便到了湖中央。
他出手如电,采撷了自己相中的花儿便没有一点留恋地飞掠到了对面。
“带着花上门,总归不会被拒之门外了吧,实在不行,再送些别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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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流去了宫中,江陶也不闲着。
她让折柳将新制好的一批信笺取了出来,一上午在书桌旁提笔而书,写累了就喝喝茶读读书,不可谓是不惬意。
然而这惬意注定不长久,没等她把手头这张特殊的信笺写完,折柳便手上搭着件云锦披风进来了。
“怎么了?”
听见自家世子的问话,折柳不慌不忙地将披风抖开为世子爷披上,这才说道,“听云鹤说,是有个姓顾的公子上门了。”
“谁?”
“一个姓顾的公子。”折柳走上前去,将冷掉的茶水放进一旁的托盘里,见自家世子似乎颇感兴趣,便又补了一句,“那位公子模样生得艳,脑子却不大好使,约摸是个天真性子。”
听了折柳的话,江陶眼皮就是一跳。
顾泽栖怎么会来这小小的清河侯府,他不是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窝在东宫里做大家闺秀的吗?怎么今日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,竟然能劳动这位大驾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