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怕继续留在这里惹翟栩厌烦,姜沁言悄声退了出去。

翟栩翻过身来,眼神先是心疼不忍 ,而后忽然阴狠起来。

他要知道,是谁在背后离间他们夫妻。

他再生气也还有脑子,信封外既写明了姜继兴的名字,便是姜继兴要给自己看的。

程沣前来送信,就算要写私信,也会另备一封托人交给姜沁言。怎会将他那些缠绵爱慕的话,放在自己必看的信封里,但凡程沣是个正常人,就知这会让姜沁言陷入怎样境地。

翟栩本猜想,或许那程沣打算用这个法子,好让自己休了姜沁言,他便可如愿以偿。

随即便否决了,且不说这么做风险太大,仅看他信里所说,对她阿娘的细心照看,翟栩也知,这个男人的心肠绝不会那么黑。

程沣只是太蠢,不知道给有夫之妇写这些话,对女人来说有多麻烦。

所以才会被有心之人利用。

翟栩气姜沁言,气她不肯与他亲近,气她连准备时辰礼的机会都不给自己,气她让他这么嫉妒另一个男人。

可这事他必须查,谁敢在他翟栩身上耍手段,谁敢挑拨他的夫妻情分,他绝不会让那人有好果子吃。

怂恿

姜沁言将阿娘绣的荷包挂在身上,藕色滚了雪白边,上面绣了几支红梅。

至于程沣送的玉簪连同木盒子,她索性都交给素儿保管,免得放在身边惹翟栩生气。她感激程沣为她做的一切,为她照顾阿娘,她也愿意回报,可他的心意,她不得不辜负。

因程沣的事情,她与翟栩有了心结,尚未解开。此后两天,两人便一路冷了下去。白天不说话,就连每晚就寝,虽只隔了扇门,也是一个不允打扰,一个不敢进去。

她唯一与他说话的理由,就是问他喝茶与否,往往翟栩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看书。但凡她问,他都是不渴的。

姜沁言知道他是故意不理她,虽想跟他重修于好,却又不知怎么说,才能让他不生气。男人,也不好哄。

嘴笨的人只能行动,姜沁言特地用心做了碗面端过去,期盼着他能像以前一样吃完。

谁知翟栩看都没看一眼,“没胃口。”

姜沁言端着面站在那里,闻言敛了脸上期待的表情,低声问:“公子腻了?”

翟栩将书翻了一页,没有回她这话,“没事就出去,我想清静一会。”

那碗面最后被何鹊佗吃了,看他吃的津津有味,姜沁言更觉惆怅。

何鹊佗心里暗笑,他怎会看不出她在跟翟栩闹别扭,翟栩这两天的脸色极臭,他看了都倒胃口。

趁着吃面的功夫,何鹊佗想了个主意,他优雅地擦干净嘴,“翟栩最近不喝汤药了,只吃陶太医送来的丹药。”

“我知道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