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翟期看向翟平周的牌位,又看向自己的亲弟弟,也不跪了。起身问:“若不是这件事,翟封的事,你打算瞒我一辈子?”

“大哥,我也是翟家人,我不比你少在意这个家。若不是连活下去都提心吊胆,看见他们都恶心,我何必挑破这场梦。”

翟栩的话刺到了翟期的心窝,他道:“把人证物证都交给我,我会处理好。”

翟栩目光灼灼地看着他,似是在思量该不该信。翟期与他对视:“我不知道父亲会怎么做,可我心中,自然以亲弟弟和亲侄子为先。”

翟期缓和了神色:“我信大哥分得清孰是孰非,不然我也不会来。”

琼婶陡然多了一笔银子,不仅还清了债,还另有剩余,这查起来最是简单。

三婶派嬷嬷拖延时间,也是事实,就算那边不会承认,可翟期不傻。这种把戏,是深宅大院里最常见的技俩。

他的大哥他了解,重孝重仁,不轻易承诺。可既然说了,那就是发自内心,一定会处理妥当。

兄弟俩沉默地出了祠堂,分开前翟期问:“可有后遗之症?”

翟栩摇

头:“放心吧,我身子现在很好。”说着转身回了支风阁,也不管身后翟期有没有动。

院子里素儿跟求玉在聊天,不去听也知是些没意思的破事。听语正嘱咐小丫头们做事,见到他便行礼问了安。屋里,姜沁言与阿娘在讨论绣样,忙着给未出世的孩子做衣帽。

翟栩发现哪都用不着自己,他去找谁好像都是添乱,想起自己的正事,索性去了书房。

晚上就寝前,他得意洋洋地对姜沁言道:“咱们孩子的名字,我取好了。”

姜沁言期待道:“洗耳恭听。”

翟栩卖关子,点了点自己的脸。姜沁言会意,清脆地亲了一口,弯眼笑道:“够了吗?”

翟栩撇嘴:“不够。”

姜沁言知道怎么治他:“先付定金,说完才有更多的,不然你就不要说!”

翟栩心里偷笑,不亏是经商人家的姑娘,很有头脑嘛,把他吃的死死的。但这话他没敢说,言言要是生了气,那他是自讨苦吃。

他身子坐定,清清嗓子开口道:“若是男孩,便是见字辈。我想过了,咱们的孩儿,学文学武都可商量,我不是迂腐之人。可‘礼义廉耻’四个字务必要明白,男子汉大丈夫,若不知此四字,枉活一世。”

姜沁言笑:“见礼?”

翟栩眼睛一亮:“如何,好不好听?”

“翟见礼,见礼,阿礼……”姜沁言越读越觉得顺嘴,点点头。

“若是女儿呢?”

翟栩温情脉脉地看着她:“女儿的闺蜜没那些规矩,便随咱们取了,叫翟姜儿,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