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啊,表哥快上马车吧,下次一定请教表哥!”

待苏雪和的马车走远了,温浓面上的笑容才落下来,与身后的梨汤说,“表哥他兴许知道,但是他不告诉我。”

“姑娘为何这样想?”

“表哥否认得太快了,都没有像哥哥那样想一想。”温浓说,“而且他当时的眼神好像有点奇怪。允之哥哥不会是京城里的某个禁忌吧?就跟话本子里写的那样。”

温浓没有说的是,方才她竟有种被表哥看透的错觉。

叫她背上都渗了点汗出来。

一想也是,表哥在如此年纪便能高中状元,绝对不是个傻的。

所以千万不能在他面前露出什么破绽。

太子府。

“允之哥哥……”太子捧着张字条,念出了上面写的四个字,两颊滚烫地烧起来。

他在嘈杂的心跳声中犟着嘴,“写得这么短,就四个字,才多少笔画?我给她可是画的画,都不知道多少笔了。”

崔九溪绷着笑,没打断太子短暂的愉快时光。

过了一会儿,太子又开始哀叹,“九溪,我走了弯路!若是一开始就跟她坦白,现在我们已经两情相悦了。你瞧,她多么喜爱少时的我,若是知道了我的身份,也不会对我敬而远之。”

眼见太子的情绪都被这短短的四个字牵引,起起伏伏的,令崔九溪不忍卒看,遂提醒道,“殿下,过几日便要启程去江南督查,可想好要带哪些人去了?”

今日朝上,有官员上奏说江南地区卖官鬻爵,藐视朝廷威严,请求朝廷派人调查、肃清纪律。皇上便令太子前去,好清理一批大乾的蛀蚁硕鼠,太子也有权带几个帮手。